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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這不是幾人能應付的事。」歐內斯皺了皺眉。

林莘注意到他盔甲上的血跡，不禁問道。

「你殺了多少巫師？」

「數不清了。」歐內斯垂眼看著林莘，額前的汗水順著面部輪廓流到下巴，讓他沾了點人氣。

「這裡有四名高級巫師，我們應該離開。」林莘毫不猶豫的說。

「我不能走。」

歐內斯眼神堅毅，正如他的神經一般緊繃，處於高度緊張的狀態。

「我正在為鄧肯院長傳達消息，如果我離開，這些人會變本加厲搜刮聖院。」

「他們正在找你？」林莘有點驚訝。

「對。」歐內斯鬆開林莘，靠在牆上闔眼休息。

「丘奇跟你一起巡邏聖院，他現在在哪裡？」林莘忽然覺得有點荒謬。

在他看來，這些根本完不成的任務全部被甩在歐內斯身上，這不能由他一人來承受。

那些需要他幫助的人沒有義務要求歐內斯遵循所謂的規則。

「第一時間出現危險時，他就跑了。」歐內斯的聲音冷了幾個度，「臨走前鎖了我的退路。」

丘奇這個老六，可真不是個東西！

「薩菲羅會砍死他的。」林莘喃喃自語。

歐內斯沒有再回應，房內陷入死寂，正在林莘思索退路時，歐內斯率先打破沉寂。

「我有些意外。」

「什麼？」林莘看向歐內斯。

「我以為你會趁此機會逃走。」

歐內斯將全身的重量靠在牆上，他淺淺睜開眼，側過一點角度斜睨著林莘。

「這是你會做的事…我想知道，是什麼令你改變了。」

他的話猶如黑暗中的火炬，一下子將林莘點醒。

是啊，如果換做從前，他會直接逃跑。

為什麼會選擇幫助夜梟傭兵團呢？

那個答案近在眼前，又好像遠在天邊，林莘如何張口，都說不出那句話。

「是我嗎？」

「不是。」林莘立即反駁。

歐內斯輕輕笑了一下，他的表情好似明白了一切，看的林莘有點火大。

「你該走了。」歐內斯站直身體，「他們很快會找過來。」

林莘本來想問，歐內斯一個人要如何撐下去，但轉念一想，這樣說顯得他像是要幫助男主一樣…

不對，他本來就是打算救出歐內斯的。

「怎麼不走？」歐內斯凜冽的視線投來。

這一刻，林莘向來擅長躲避的心被一股莫名勇氣所填充，他做出了一個違背信條的選擇。

「我答應了薩菲羅。」林莘故作輕鬆的說，「我會留下來，直到你安全。」

歐內斯眼神有變，似乎因林莘的話產生了異樣情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