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乔易忍住笑，一本正经地反驳：“我觉得你对自己的要求太高了。”

“不，我要对学生负责。”

夏云菲强调。

“作为投资人，我十分欣赏你这份责任心，”

乔易轻轻捏了一下她紧张的脸，换一个方式诱导她，“难道你不想将自己心爱的柔道文化发扬光大吗？”

“当然想啊。”

夏云菲不假思索地回答。

“那就可以了。李助理过几天会把开设柔道馆的可行性计划书发给你，到时候你看一下，有问题随时可以问我。”

想到正熬夜与计划书奋战，还要对自己感恩戴德的李助理，乔易的心情又好上了几分，在清苦的药油香中揽住夏云菲的腰，手指轻轻卷着她散落的长发，“放心吧，就算你不相信自己，也应该相信我的投资眼光。”

连可行性计划书都不知道是什么的夏云菲，明白自己现在说什么也改变不了乔易的决定，只好乖乖点了点头，打算走一步看一步，等见到那份不知长什么样的计划书再从长计议。

见她点头，终于放下心的乔易暗中长舒一口气，低头关心地问：“渴不渴？我去拿瓶苏打水？”

说完就要起身，刚一用力，就皱了下眉，似乎仍有些肌肉酸痛。

夏云菲察言观色，立刻拦住他：“你歇着，我去拿。”

乔易带着歉意点点头，目送夏云菲离开了房间。

门刚一合上，乔易立刻长腿一跃，脸上痛苦之色全无，利落地飞奔到梳妆台边，全神贯注地翻找起来。

夏云菲的瓶瓶罐罐不多，也没有几件首饰，梳妆台的抽屉一打开，乔易就看见当中端正地放着一个眼熟的戒指盒。他勾起唇角，带着点心计得逞的自得，打开戒指盒，取出了那枚假钻戒，揣进口袋。

等夏云菲拿着两瓶苏打水返回房间时，乔易已经气定神闲地坐回了原处。看着夏云菲自然而然地替自己拧开瓶盖，他接过苏打水，笑得惬意极了。

为了将功折罪，李助理花了整整一周的业余时间，从无到有、呕心沥血地完成了一份天花乱坠、高端大气的可行性计划书。结果乔总扫了两页，嗤之以“穷奢极欲低级趣味”

，直接打了回去。

泪流满面的李助理揣摩圣意，又花了一周时间，熬得面无人色，才赶在最后期限前完成了充满人文关怀的第二稿，经乔总审阅通过后，战战兢兢地交到夏云菲手里。

这是夏云菲第一次接触到专业的商业计划书，为了不辜负乔易的心意，她提起十二万分精神认真研读，没有工作的时候，几乎连房门都不出。

李经理的这份计划书条理分明，浅显易懂，一点诘屈聱牙的专业术语都没有。

夏云菲本来认定自己开不了柔道馆，仔细研究了这份计划书以后，心中渐渐犹豫起来。和陆明打电话唠嗑时，她提到这份计划书，电话那头的陆明立刻激动起来，迫不及待地约她见面吃饭。

“……我这两天被折磨得头发都白了一半！”

日料店的小包间里，菜刚上齐陆明就迫不及待地催促夏云菲，“快点把计划书拿给我看看，让我摸一摸乔总的脾胃！”